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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七章:曲水流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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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上唐錢錢和小禪不時與文人才女打著招呼,同時不斷向胡白引薦,眾人對於胡白的才氣也是早有耳聞,因此尊敬有佳,大家相處的其樂融融,胡白耐著性子寒暄著,總算是來到了詩會的主場地。位置選在觀賞西湖美景極佳的一處所在,胡白不由得對主持本次詩會的人高看一眼。

“唐公子,本屆詩會按照慣例應當是上屆的詩元祁安平哥哥主持,怎麽這個時候還沒有到?”小禪隨口問道,依著依著擬定的時辰,詩會將會馬上開始,但是現場依然是熙熙攘攘,頗為嘈雜,與詩會本該有的高雅氣質極為不符。

“這一屆詩會的確是祁安平哥哥主持,同時也是邀請了前大學士楊瑜先生,這位先生是山東人士,聽說是來到江南之後有些水土不服,可能祈哥哥正在照顧吧”唐錢錢猜測著,詩會遲遲未能開始,他與祈安平也是好友,因此不免有些擔憂。

“既然是前大學士,應該年歲不小了,何不在家養老,跑到此處實在是遭罪”胡白笑嘻嘻的說道,他向來說話隨便,對於大人物也是作為平常人對待,因此說話輕描淡寫。

“老人家愛好詩文,自從致仕以來,這一年已經連續參加了好幾處詩會”唐錢錢解釋道,同時細心呵護身邊的嬌妻。

整個說話過程紀青子的嘴倒是沒閑著,吃個不停,仗著腹中有胎兒,唐錢錢也不好多加阻擋。

胡白笑了笑,心道:不知道這位大學士當真是愛好詩文,還是愛好錢財,聽說一次詩會下來,光是買詩所得就有十餘萬兩,胡白看待問題總喜歡從利益的角度出發,在他看來這分明就是趕場子的節奏。

“白哥哥,楊瑜先生乃是當今大儒,你可莫要腹議”小禪對胡白最是了解,因此笑語嫣然的說道。

“咳咳,怎麽會,我這人尊老愛幼,自然是對楊瑜先生景仰不已”胡白臉上有些尷尬,自己這未來娘子太過聰慧了。

“......”

“江南詩會開始,第一項:曲水流暢!”

胡白與唐錢錢說話的同時,祁安平公子總算是緊趕慢趕的來了,他的座位旁邊是一位鶴發童顏的老頭,精神抖擻,倒是看不出有水土不服的征兆,祁安平說完話,場中剛才的議論紛紛才算平息了,目光集中在祈安平身上,今日祁公子白衣飄飄,極為儒雅大方,表現的非常得體,場中萬千少女皆是眉目含情。

“此次江南詩會,有幸邀請到大學士楊瑜先生,各位盡情一展才學,請老學士品評”祈安平向眾人大聲說道。

“好”

臺下頓時掌聲雷動,大唐文氣濃厚,大學士來參加詩會,那自然是無尚榮耀。

待到歡呼潮落,見到仍有些許士子難掩興奮在交頭議論,祁安平面帶笑容示意大家安靜下來。

“楊瑜先生,我們現在開始吧?”祁安平表現的恭敬謙讓,為了補回耽擱的時間,祁安平便去掉了詩會開幕該有的寒暄,直接進入正題,果然是臨機應變,才智過人。

“嗯”楊瑜先生發著鼻音,傲慢之極,畢竟讀書人,又是大學士,身份自然不一般,難免有幾分傲氣,江南的才俊倒是不太在意這位大學士的冷漠,關註點全部在接下來的比賽中,一旦在比賽中展露頭角,依著大唐人對於詩文的酷愛,金錢、美女、名望那都是隨手拈來,嘎嘎說的有些直白了。

祁安平極有涵養,忽略了楊瑜先生的傲慢,作為今日主持,轉身走到臺中央向著四方士子一拱手朗聲道:

“按照曲水流觴的規矩,酒流至那位仕子處,仕子有兩個選擇,飲酒或者作詩,作詩需要按照風、花、雪、月,春、夏、秋、冬的方式進行,不拘泥於順序,但是詩中必須含有上述一字或一季,共計十輪比賽,酒觴流轉一圈為一輪,十輪結束後若是場中仍然超過十人名額,就由楊瑜先生現場命題,決出最後勝出十人”

“好”

眾位仕子一陣叫好,摩拳擦掌,顯然這一年來準備了不少的佳作,定要趁著詩會在姑娘面前賣弄一番,否則這學問就毫無用處了。

胡白倒是沒有輕視這些仕子的意思,畢竟每個時代都有自己的價值觀,而大唐時代就是文學鼎盛的階段,與崇拜金錢並沒有什麽不同,因此趁著大家註意力被臺上吸引,又偷偷捉住了小禪的玉手,準備一邊賞詩,一邊談情,反正作詩喝酒他都是不懼,而小禪註意力集中在臺上,等著品鑒各位士子的佳作,因此只得俏臉羞紅,任其胡作非為了。

一樽盛有約三兩的白酒緩緩由曲水源頭流下,只見酒觴連續旋轉,便停留在一個青衣士子跟前,眾人目光立即便停留這位士子身上。

胡白心道怪不得只有十輪之數,這種大酒樽場中能喝上兩杯不醉的恐怕都是少數,這曲酒流觴的發明者倒是心思縝密,雖然是文人游戲,顯然是要這些才子亮出自己本事才行,否則光憑酒量很難撐到最後關頭。

那位青衣士子倒是絲毫不懼極為謙恭的拱手道:“學生金陵張端以風入題,請諸位品評:

風住花香盡,

春至冰雪絨,

湖畔泛輕舟,

能載幾多愁?”

“好”

場中的眾人一片叫好聲,顯然這位金陵張端還是有詩才的,詩中不僅有:風,更有春、雪,一首詩涵蓋三個字的確是有功底,並且詩中動靜結合,又運用了通感的手法,最後‘輕舟載愁’更是提升了全詩的意境,的確是佳作,給本次詩會開了一個好頭。

金陵張端本欲請楊瑜先生點評,然而臺上的楊瑜先生卻是閉目養神,顯然沒有入得他的法眼,懶得品評,胡白心道這老先生也太孤傲了吧,在他看來這詩作已經略顯崢嶸了,就算在老先生看來詩品一般,也應當勉勵後輩才是。

而臺下的眾人不免對於楊瑜先生更是高看幾分,不愧是大學士,等閑詩作豈能隨意品評,因此對於後面的幾輪就有了更大的期待,若是自己詩作能得楊瑜只言片語的讚賞,那麽自己便是一詩成名了。

那位金陵張端見楊瑜先生並未開口,向著諸人一番致歉,便又重新坐下,臉色淡然,不驕不躁,倒是極有風度。

隨著曲酒流觴的進行,又有幾人自報家門,吟了幾首詩,不過比起張端的詩歌顯然就差了幾個檔次,氣氛因此沈悶了不少,臺上的楊瑜先生依然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,顯然是這些詩作更是不能令他滿意。

到了第五輪的時候,場中堪堪剩下不到二十人,這幾個人要麽確實有才學,要麽就是有酒量,胡白算是幸運兒竟是一直沒有輪到,唐錢錢倒是做了一首詩,只是也是沒有引起楊瑜先生的關註,氣得邊吃零嘴的紀青子,對楊瑜先生一陣埋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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